不驚覺時光的飛逝,原來在渾噩間又度過了四分一個世紀!人生,能有多少四分一個世紀呢?
馬會一百周年紀念時,我還是個學生。「鐘意寶」勝出百周年紀念盃、「金中金」勝出百周年紀念瓶的鏡頭,猶歷歷在目。馬會不辦一百二十五周年的紀念活動,還不驚覺時光的飛逝,原來在渾噩間又度過了四分一個世紀!人生,能有多少四分一個世紀呢? 這四分一個世紀,馬場當然發生了一些變化。建築變得更美奐,設施變得更完善。賽事的質素,也變得越來越高,把「鐘意寶」和「金中金」放在今天,能否在第二班立足還不敢保證。而彩池的花款,也變得越來越多,當時沒有單T、位置Q、四連環,沒有孖T、三T,更沒有「騎師王」。 變的,還有我對賽馬的心態。國學大師王國維在《人間詞話》說到詞家的三種境界:初而「獨上西樓,望斷天涯路」,漸而「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」,終而「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,燈火闌珊處」。廿五年,肯定已脫離了「獨上西樓,望斷天涯路」的階段,但徘徊於「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」,還是已修成「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,燈火闌珊處」,則自己也說不清楚。 昨天是新季的首個排位日。我猛然省起,報名表已經公布了好幾天,瞄也不曾瞄上一眼。 更奇怪的是,竟無一絲疏懶的自疚,反有一派疏離的自若。 |